「玫瑰沒有設定騎馬的程式,不過她也不能騎馬,不然馬可能會被她的重量壓死,而且她的速度應該會比馬還要快喔!」
「什麼鳥、不,什麼人啊?這女的胖到會把馬壓死?」
「羅.蘭!你們到底在講什麼講這麼久?你可不要給我洩漏了軍機啊!」
「唉喲我的小薩薩,我在跟他說明現在就要帶他們進王城的事情啦。」
「他們是囚犯何必跟他們說那麼多?綁起來帶走就是了,而且你竟然要給囚犯馬匹?你會不會太誇張啊?」
「這,這真的是誤會啊,他們要是刺客怎麼會還這樣毫不反抗的坐在這裡呢?所以他們只是剛好,剛好這個……迷路的魔族!我們法那也是有少部分歸降的魔族不是嗎?在女神的見證下他們也算是法那的公民,而且我們騎馬,他們用走的,晚上可會露宿喔……」
「哼!你就是這樣油嘴滑舌!」
薩拉妮這麼一說顯然是同意了羅蘭提克的理由。
「報告隊長,馬匹準備好了!」
「好,我出差去王城一趟,你們給我乖乖的執行勤務,別給我去酒館亂說!」
「報告是!」
薩拉妮起身打算出門,卻聽羅蘭提克說到了酒館,突然想起來今天晚上原本來到聖地想要興師問罪的事情。
「羅.蘭,過來!」
「匡!」
重重的一敲,眼冒金星,滿天月亮!
「又──又怎麼啦,我的小薩──沙克隊長?」
「誰說我跟你有一段情的?你在亂講什麼?」
「沒沒沒有啊!」
「匡!」
王宮內廳的西廣場遍植了無數的紫色薔薇,每有清風拂過,遠遠看去猶如紫色浪花漂蕩在韭綠的海潮中;那片紫也不是單一色調的紫色,而是有著各類不同的深淺,或是帶著淡粉色調的桃紫色,或是近於原色薔薇那艷麗紫紅,或是藍紅純色完美調和的正紫,這種正紫的薔薇花甚至沒有任何一絲白色莖斑,也成為法那女王聖潔純粹的象徵。
在這片薔薇花海的中心則是一個長寬個超過四百肘的人工池塘,若以鳥瞰就能發現整座池塘是以盛開的薔薇花作為造型,花瓣的線條就是池塘的曲橋,在中心略偏的線條集中處以大理石材搭建了一座涼亭,精美的鐫工於粗獷石材上飛鑿出枝葉與脈絡,循著大理石獨有的紋路交織成百花爭艷奪麗的意象。
涼亭中,法那的女王正在整理一束又一束的薔薇花,幾個侍女隨侍在側,而在曲橋上幾乎十步一崗的立滿了禁衛軍。
女王年紀看上去不過三十歲上下;一身淡紫色的長杉衣裙,以白金與黃金交編成的細鏈子作為腰帶,濃紫色的薄絹披肩以藍寶石為扣環結在胸口,拇指頭大小的紅寶石耳墜子更將白淨的臉襯托出嬌嫩,朱紅的雙唇更如沾了蜜的花朵般鮮嫩;她紫色的瞳眸帶著滴滴感傷,端正的五官中卻蘊含著在這年齡與相貌之上的智慧。
女王的頭髮也是紫色的,就如同薔薇花海一般,隨著觀看者的角度不同,就會映出不同深淺的紫色。象徵王權的寶環輕戴在額頭與髮絲上;寶環以珍珠編成,滾著金銀絲纏繞在血紅瑪瑙鑲嵌祖母綠碎寶石的環座上,一顆拳眼大的黑珍珠在頭環正中映著夕陽餘暉。
女王整理好了花束蓮步來到曲橋,再將那正紫色的薔薇花一朵朵地別在每個禁衛軍胸前鎧甲的扣環上;當女王對每個禁衛軍贈花的同時就以該名士兵的名字作為祝禱詞,祈求法那女神賜福給他們。
禁衛軍們個個挺起了胸膛,滿懷著感激承受著女王的慈愛。畢竟女王能夠記得每個禁衛軍成員的名字,對他們來說已經足夠。
迪羅德垂手立池塘邊戒護著女王的安危。女王來到他的面前,他也放下了嚴肅的表情並挺起了胸膛讓女王別上那紫色薔薇。
「謝謝陛下的祝福。」
「別謝我了,我才要謝謝你們呢。自從宣戰之後,你們的勤務就增加了不少,真是難為你們了。」
「這是屬下應盡的職責。這次接獲來自黑暗大陸的情報,遽聞魔族已經派出了刺客,雖然極有可能是為了混淆我方所散佈的情報陷阱,卻也無法排除魔族所可能展開的任何具體行動。」
女王緩步離開了池塘邊,迪羅德緊跟在女王左側身後半步的距離,而眾女侍與禁衛軍則簇擁在後方跟著。一行人離開了薔薇花園,朝著王宮內廳前去。
「我在天上的命交給了法那女神,在地上的命則交給了禁衛軍。現在我所唯一能做的似乎也只是偶而來花園摘花,替兵士們祝禱;或是讓自己相信這個世界還是一如往常的運行……真希望信奉邪教的那些人們也能感受到法那無私的慈愛。」
女王堅定的說著。能獲得女王如此絕對的信任,禁衛軍統領迪羅德一聽便連忙垂頭頓首,誠惶誠恐的回答:
「能為陛下盡心盡力,則是我等禁衛軍在法那女神榮光之下僅能奉獻的忠誠。」
「說到了禁衛軍……」薔薇面有難色,詢問著:「迪羅德隊長,請你不要介意……這兩天我聽說了薩拉妮的事情,不知道她有沒有造成什麼困擾?」
「回稟陛下,沙克隊長是個克盡職責的好武人。只是年紀尚輕,行動急躁了些。不過沙克隊長也已經接受了屬下的建議暫時外散一個晚上,現在她人應該是在聖地。」
「啊……真可惜呢……」法那的女王像個小孩子似地嘆了口氣。於是迪羅德馬上緊張的問著:「這、是屬下對沙克隊長有什麼處置不當之處嗎?」
「不不,你處理的很好。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啦……只是原本有打算邀約她與我共進晚餐,順便要她放鬆心情,不過既然你已經處理了,那我就又少了一件事情做囉?」
女王說完還俏皮的吐了吐了舌頭。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